山上的风不太静,吹进来时,能捎起些凉凉的露珠、与不具名的花香,这种浓烈、馥郁的香气闻得久了,脑袋会起伏在海浪里,涌起坐船一样的晕眩感,让谢清砚误以为她听出了差子。
    冷着一张脸说“想操”这样荒诞、色情、下流的话也只有宿星卯能干得出来吧?真不要脸,还好意思说她!
    谢清砚愤愤不平,同时又听得耳热,张嘴就反驳:“你做梦吧!”
    宿星卯闻言也不接话,沉默地加大力道,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他注视着被水泅湿的布料,深色的水痕蔓延着向四周扩散。
    隔着变得粘稠的布料,指头磨擦出更多水花。
    汁液一股一股涌出,单薄的内裤变得沉重,快要兜不住一汪清泉,随着手劲愈烈,底下的水淌得更凶了,弥漫、流淌、喷涌,沥沥沾湿手指。
    他审视她淌水的下体,冷漠地点评:“小猫这么会流水,是不是每天都在偷偷揉穴自慰?”
    揉穴?
    宿星卯说的话比之前更让她大跌眼镜。
    “少放屁了…”谢清砚大声否认,这简直是污蔑,他一定在以己推人:“你才每天躲在被子里自慰!”
    指头陷入两瓣唇里,快速搓动,快感也如水漫过身体,接踵而至,谢清砚咬紧牙关,不想发出羞人的呻吟声。
    为什么被揉会这么舒服?她失神地想。
    身体多像雪糕,融了化了。
    更像春天未消的冰,一不留神,飘去了夏天的湖里,绵绵的,涓涓细流似的。
    “嗯。”宿星卯也不恼,只道:“小猫这么说,是想看我自慰吗?”
    浑身都瘫软,臀部倒是不受控制的抬高,让人分不清是想躲宿星卯的手,还是欢快地迎上去,好叫他再往花唇的褶皱里,往每一寸痒肉里,更凶些,更狠点磨过。
    最好能揉一揉躲在内裤里头,看不见却摸得着,藏在丛丛枝繁叶茂,一枚亟待品尝的红果儿,翘挺,嫩生生的阴蒂,微微地抖动,身体也在打颤。
    睫毛翩跹,蝴蝶扇着翅膀,泪水无言,从眼尾逃出。
    手探在空中里想抓点什么,却只能张开又合拢,无助地抓握空气。
    “小猫。”宿星卯喊她:“想看吗?”
    他低头,目之能及处,是让人离不开视线的美景,滟滟如波的眼被春柳一般的茂密的睫毛遮掩,柳叶蘸水,在风里,脆弱不堪,一抖一抖的。
    好漂亮。
    指腹着魔,抚上她姣好殷红的脸颊,擦过那滴泪,送进唇畔,舌头轻轻舔过,味蕾品鉴出淡淡的咸味。
    她的泪水是微涩的咸。
    那么下面呢?会是什么味道。那样会流的穴眼儿,那样多的潺潺流水,张嘴吞没,舌尖品咂,咽入喉头,是什么感觉?她会舒服吗?
    宿星卯低眸,一根手指钻入她微张的唇,温热湿滑的口腔,缠住他的指骨。
    好想,再破坏一点。
    看她哭叫着喊他的名字,让他停下。
    下身在膨胀,变得滚烫,呼出的气也是热的。
    宿星卯干咽着唾沫,喉结滑动,无声唤着一个名字。
    唇翕张,仿佛禁忌,没有叫出声。
    只默然地,念了叁个字。
    “谁稀罕看你啊……”
    谢清砚不爱看A片只喜欢漫画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她认为现实中男人的性器长得太丑了,尤其是真人动作片里的男优,大概是使用过多,色素沉积,乌漆抹黑一大团,看上去脏死了,丑陋得要命,严重污染了她的眼睛,作为美术生的优良审美不允许她去看那种恶心的东西,一想到无数人使用过就更让人作呕。
    她目露嫌弃:“我才不要。”
    不过宿星卯皮肤那么白,如果他愿意求她看一眼,她也不是不能委屈自己稍微看一眼。
    毕竟他都将自个儿看得透透的,她还没见过他赤身裸体,这不公平!
    视野被氤氲水气遮蔽。
    雾蒙蒙一片。
    顶上的灯晕成一圈一圈的光点,光晕散作五颜六色,世界在旋转。
    她就像被摇晃的汽水瓶,理智不停膨胀,咕噜咕噜…
    咕叽咕叽,泛着细密的白色泡沫,满满当当的液体撞击着瓶身,要涨满了,充溢了,只等待瓶口被拧开的一瞬间,饱胀决堤的水,轰然炸开。
    身体颤了又颤,在某一刻,谢清砚脚背绷紧,脚趾蜷缩着,喘息声渐渐变重。
    她几乎以为自己化作山间一片树叶,秋天未到,就被狂风撕扯着,从树梢挣扎着落了下来,又被清清山风托举着,飘呀飘,那样轻忽的绿叶儿,在冷风里转寰,瑟瑟地打起抖。
    风往东吹,忽上忽下,风往西走,时高时低,有时滚进了溪流,所以鬓发间、皮肤里,毛孔处都变得湿漉漉的,有时又被天上的日头烤得焦灼,因此身上脸儿啊,都燥的慌,叫热风吹羞了,石榴开了花,红彤彤一片。
    最后又奇怪了,被何人拾起,落到谁手上,碾啊磨啊,又搓又压的,欲仙欲死去了。
    “啊呀——”她再抑制不住,尖声啼叫,长长舒一口气。
    涣散的目光还未收拢,就听见拉链扯动的声响,清脆回荡在耳畔。
    谢清砚下意识望去,亮堂的灯是散着的,眼睛却聚焦成一束,落在他下半身。
    冷光下素白的漂亮手指根根分明,正解着纯黑色长裤,随着动作,宿星卯手背上的经脉一鼓一鼓,乍看,还挺像爬数着细长的青紫色小蛇,只是不吐信,啪嗒两声,锁扣解开,深灰内裤往下脱去。
    肉粉色的庞然巨物骤然撞进视线里,瞳孔猛地收缩。
    铁烙得烧火棍,热气腾腾,青筋纠缠,像缠满筋络的草莓巧克力棒,十分干净标志,如果不是顶部鼓胀的圆硕过于粗大、狰狞,应该能称得上漂亮。
    她惊呆了。
    没有想象里的不堪入目,宿星卯的东西比预期的好看,可未免也太壮观了些,与他清俊秀致的外表格格不入。
    假若真如他说要操她,这不得干死她?谢清砚眼皮狂跳,生出了一丝想逃的冲动。
    “小猫。”宿星卯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你滚呐。”只碰了一下,能灼烧她的触感让她几乎从地上跳起,谢清砚断然拒绝:“我才不要。”
    “那小猫说,”宿星卯偏头,视线一寸一寸巡睖,从头到尾打量着她,故作疑惑,询问道:“我射在哪里好呢?”
    他的眼睛抓着她不放,扫过半挂在她身上的裙子,若隐若现,已遮不全了,半边雪团子都跳到外头,偏偏本人还与他瞪眼对视,浑然不觉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谢清砚红着脸:“你弄你自己手上!”
    “不行。”唇角往上抿,宿星卯云淡风轻地笑了下,极浅,眼睛也擦亮了,熠熠,烟火般转瞬即逝:“小猫把我的手弄脏了,我也要弄脏你。”
    谢清砚一向伶牙俐齿,摸准她极善狡辩,怕她不承认,他举起湿淋淋的手指,粘稠的水迹在两指间拉着淫靡的银丝。
    “看,好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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