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
    醉汉还在叫嚣,而江听绾已经能听到电梯间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江时序派来的保镖,到了。
    四名黑衣保镖矗立在走廊,压迫感让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江听绾转身对白发男子展颜一笑。"多谢。"
    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利落吩咐三个保镖,"把人带进包间。"
    又扭头对另一个保镖说道,“去找经理,告诉他江家大小姐要清场。”
    包间门关上,将阮悦和白发男子隔在门外。
    江听绾坐在太师椅上,高跟鞋尖轻点地面。
    "按住了。"她轻声说。
    两名保镖如铁钳般将醉汉的手按在地面上。
    她吩咐另一个保镖解锁他的手机,打电话给陈平。
    她不紧不慢从一旁的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爸!救我!"
    醉汉对着接通的电话哭喊。
    "陈叔,"
    江听绾接过手机,声音温柔似水,"我是江听绾。"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随即传来陈平谄媚的声音。
    "江、江大小姐!不敢当不敢当!犬子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有点不太礼貌,”
    江听绾自顾自说下去,声音却越发温柔。
    "我要踩断您儿子几根手指。"
    "您让他忍着点。"
    "这、这..."
    电话那头,陈平的声音瞬间破碎成颤抖的呜咽。
    “别!江小姐!有话好说!”
    “犬子不懂事,我一定严加管教!求您……求您高抬贵手!”
    江听绾她垂眸看着自己精致的鞋尖,面无表情地打断。
    "反抗一次,陈家就破产一个公司。"
    "十根手指,少断五根,他就进去蹲五年。"
    高跟鞋缓缓抬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您知道的,"
    女人轻笑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
    "我有说到做到的资本。"
    陈平的求饶声戛然而止,转而对着儿子厉喝:
    "别动!一根手指都不准动!"
    "爹!"
    醉汉惊恐地看着悬在手指上方的鞋跟。
    他面色惨白如纸,鼻涕混着眼泪糊满脸庞,瞳孔因恐惧缩成针尖。
    江听绾起身,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逼近。
    细长的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危险的节奏。
    她对着手机轻笑:"陈叔,您可交代好了。
    第一脚落下时,惨叫声几乎掀翻天花板。
    江听绾蹙起眉,声音冷得能结出冰。
    "新增一条,叫一声,陈家欠江家一个亿。"
    "五声,五个亿。"
    听筒里传来陈平绝望的哭喊,几乎是在嘶吼。
    “别动!给老子忍着!别叫,千万别叫!!”
    他怎么可能不叫,十指连心,他撕心裂肺地嚎着,喉管几乎被恐惧勒紧。
    他四肢徒劳地蹬踹,却被保镖手臂压制得动弹不得。
    当他看到江听绾的高跟鞋悬在指尖上方时,他忍不住剧烈抽搐,裤裆洇出深色水痕,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变得断断续续。
    “江……江姐!我错了!求求你……”
    江听绾眯起眼,第二脚精准碾过指骨,鞋跟上的碎钻在血渍中泛着冷光。
    惨叫声在鞋跟落下的瞬间爆发,又在保镖捂住嘴后变成闷哼。
    江听绾勾起唇角,绕到后方。
    细长的鞋跟慢条斯理地划过男人颤抖的脊背。
    “陈叔,您说这第三根,该从指节还是骨头中间踩呢?”
    她轻声询问,又慢步走到前方。
    鞋跟在男人手背上轻轻碾动。
    “要不……让令郎自己选?”
    “我选!我选!”
    男人突然爆发的尖嚎刺破死寂,泪水糊住的眼睛里只剩恐惧,“从、从指节踩!求您轻点……”
    电话那头传来陈平压抑的啜泣,夹杂着拍桌的闷响。
    "求江小姐开恩!陈家愿意出双倍赔偿!”
    “赔偿?”
    江听绾嗤笑一声,鞋跟猛地落下,第三根指骨断裂。
    男人嚎叫的声音惊得阮悦在门外踉跄后退。
    “陈叔,您有几个亿够江家花?”
    她俯身贴近手机,吐气如兰,“现在,第四根。”
    “忍着点,不然是要二十个亿了。”
    男人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呜咽,却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江听绾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看来令郎很有求生欲。不过……”
    她故意拖长尾音,鞋跟悬在第五根手指上方摇晃。
    “如果断得不够彻底,这坐牢的年份,可就得往上加了。”
    陈平几乎是在嘶吼:“别、别反抗!求你配合江小姐!”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要是敢动,陈家就完了!完了啊!”
    江听绾面无表情。
    这么多天来,两次被暗算,她本来就郁结在心。
    她平时笑意盈盈,不会真以为她是什么良善之辈吧。
    她猛地将高跟鞋狠狠踩下,第四根手指应声而断。
    男人终于撑不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真扫兴。”
    她轻笑一声,脚尖挑起男人的下巴,“把他弄醒,剩下七根,还等着我呢。”
    手机里传来陈平绝望的哀嚎,混着重物倒地的闷响。
    而江听绾已经起身整理裙摆,她接过保镖递来的湿巾擦了擦鞋跟。
    "陈叔,"
    她对着电话柔声道,
    "明天我会派人去收债。"
    "哦对了——”
    “快派人来接吧,您儿子看起来有点儿死了。”
    第38章 传言果然不可信
    江听绾从包厢里出来时,走廊的灯光映出她没有表情的脸颊。
    没想到那白发男子还没走。
    他斜靠在墙边,单手插兜,微微偏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传闻中温柔知性的江家大小姐吗?有点意思。
    阮悦站在江听绾身后,脸色有些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她的衣角。
    空气凝滞了一瞬。
    “哥哥?”
    江听绾忽然开口,声音轻软,目光却越过白发男子,看向走廊尽头。
    白发男子挑眉,顺着她的视线回头——
    江时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江听绾身上,随后微微蹙眉,视线下移。
    “痛不痛?”
    他开口,嗓音低沉。
    江听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她的脚。
    看了他都听到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那双细高跟。
    她嘴角抽了抽,这人什么思路。
    “没事,这双鞋还挺跟脚的。”
    江时序没说话,目光扫过包厢里的一片狼藉,又淡淡地瞥了眼白发男子,眸色微沉。
    江听绾没再看他,转身轻轻拍了拍阮悦的背,低声安抚。
    “吓到了?”
    阮悦摇摇头,眼眶还有点红,但强撑着没露怯。
    江听绾这才看向白发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疏离又礼貌。
    “让您见笑了,多谢今天出手相救。”她顿了顿,语气温和,“请问您是?”
    白发男子轻笑一声,目光在她和阮悦之间游移了一瞬,最后定格在江听绾脸上。
    他声音懒散:“司湮。”
    司?
    江听绾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司家,军政世家,老爷子是省里退休的老领导,长子现任财政局局长,典型的高干子弟。
    但她记得,司家这一辈的年轻人里,除了那位已婚的财政局长,就只剩一个还在国外读书的小儿子……
    因此她也没有过多关注。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司湮。
    这人染个白头发,和那位财政局长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原来是司公子。”
    江听绾笑意不减,语气依旧温婉,“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司湮没接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目光滑向她身后的阮悦,唇角微勾,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修长挺拔,黑色皮衣在走廊尽头一晃,便消失不见。
    江时序什么也没问,只摆摆手。
    于是刚叫来的助理便去跟保镖合计刚刚发生的事,以及江听绾说过的话。
    她没再多说,拉着阮悦往外走。
    走到楼下,陈平的人在门口等候多时。
    看见江听绾颔首,他们才敢急匆匆地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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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但阮悦的脸色却愈发苍白。
    她攥着裙角的手指微微发抖,指节泛白,像是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来。
    江听绾侧眸看她,眉头微蹙——早知道该让人先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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